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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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都在等待——仿佛那座名为永恒的城市,在悠悠岁月里漫长地伫立。 柯黎想,我也该走过去了,不能总让他等。等待是煎熬,也是一种孤独。哪怕在无光的暗处,多一个人,总是更好的。她握着酒杯,把脸埋在手臂,觉察皮肤一片Sh意。 她觉得自己彻底醉了。光透过酒瓶洒在她身上,仿佛红灯影里。很久,她才撑起身子,仰面望着他,眼里浮动着水光。 “宝贝。”她说:“我想你了。” 柯黎行动力一向很高,她想清楚什么,当下就会执行。不过,柯遂没想到,她昨天还在说想他,今天已经到英国了。 他开车去接她。彼时正下雪,街道人影稀稀,雪雾清寥,四下里非常寂静。柯黎穿上压箱底的羽绒服,拉开车门,气喘吁吁坐到副驾驶。 作为习惯清凉衣装的南方人,她非常讨厌羽绒服,让人倍感臃肿,行动不便。一上车她就把它脱了。柯遂等她脱完,凑过去给她系安全带。 柯黎对“他喜欢照顾她”这件事愈发有实感。她现在能够坦然面对了,松弛地靠在座椅,低头看他拉开柔韧的安全带,咔的一下cHa入槽中——好像心甘情愿被他锁住。 完毕后他抬起下巴,吻住她的唇。很浅淡的一吻,稍纵即逝。正当她启唇,想迎合时,他已经退开了,拉起手刹,手放到方向盘上。 柯黎怔忡,转头望着倒退的街道,抚了一下唇。 她时差没倒过来,再加上喝过酒,晕晕沉沉,很快睡了过去。 稍微清醒时